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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18国际博物馆日
作为无可比拟的发现之地,博物馆让我们了解自己的过去,并让我们敞开心胸接受新思想。
20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博物馆自身的不断发展和“新博物馆运动”的提出,博物馆的展陈体系从原先单一的以“物”为中心的主体结构逐渐发展为多手段、多媒体、多元化的复杂结构。在互联网时代的大背景下,越来越多的新兴技术开始应用在博物馆的展陈、教育和服务当中,观众与博物馆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巨大变化......
1.博物馆之于观众群体
作为直接服务于观众群体的手段,博物馆数字技术从各个维度提升了参观者的观展体验。在传统博物馆的展陈案例中,囿于展品本身固有的性质(历史重要性、珍贵性、脆弱性等),只有专业人士或少数参观者有机会对展品进行近距离观察、触摸和研究。但新兴的信息技术手段可以将这些珍贵文物数字化,并通过数字设备精确地将其还原到虚拟或现实的场景当中,同时还可以实现工作人员与观众在线上或线下的实时互动。
这种数字化的技术在我国博物馆领域的应用可以追溯到20世纪90年代末。在建立博物馆官方网站之后,河南博物院和上海博物馆等机构率先开始尝试针对藏品的数字化处理工作,使观众可以在线浏览博物馆的藏品信息和藏品平面图像。进入21世纪之后,随着软硬件环境的迅速优化,博物馆数字技术的应用重心逐渐从单一的线上产品,转变为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产品。在具体的博物馆环境中,其成效主要体现在那些与参观者直接产生交集的项目(博物馆展陈、博物馆教育、博物馆服务和博物馆文创设计等)中。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技术有三维扫描/三维打印技术、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技术、手机移动客户端开发技术等。
下面对这些技术及其在现实场景中具有代表性的应用案例(以近五年案例为主)逐一做介绍。
是一种同时将光、机、电、计算机技术融为一体的高新技术,其输入端主要捕捉的是物体在三维空间上的外形、结构、纹理、色彩等信息,从而获得物体表面各项细节的空间坐标。这项技术位列各项数字技术之首,其意义在于能够将实物的空间信息快速转换为计算机可识别的数字信号,同时也为数据库建设和虚拟现实等技术的开发和应用提供了数据,并可以结合工业设计技术和光影技术等实现三维投影。
三维打印技术也叫作“增材制造技术”,是一种目前仍处于试验阶段的、以数字模型文件为基础的快速成型技术,可以运用粉末状可黏合材料(黏土、塑料、金属等)通过快速逐层打印的方式来构造物体的空间结构。受博物馆展品固有的脆弱性等性质的影响,在过去的十年里,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和各种文化机构均已成为三维打印技术的重要试验场。
近五年代表性案例。北京某公司推出了数字博物馆项目,通过三维全景技术等多种方式极大地丰富了观众体验,已上线的数字博物馆包括中国国家博物馆、三星堆博物馆等200余家博物馆;挪威国家艺术博物馆邀请一位游戏开发者,利用三维打印技术复原了一把“欧洲民族大迁徙”时代的佩剑,并提供给观众亲自体验;美国皮博迪埃塞克斯博物馆在进行全国巡展时,利用三维打印技术复制了一个馆藏艺术品黏土模型,并提供给观众亲手触碰体验。
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下文简称VR)/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下文简称AR)技术主要提供给观众一种超越现实的感官体验。它们主要是将不宜近距离观察的物体的实体信息通过数字化的手段进行模拟,然后置入全虚拟场景(利用VR技术)或叠加到观众所在的真实环境(利用AR技术)的数字技术,需要借助较大体量的头戴设备(数字头盔、眼镜等)或利用互联网的移动终端设备(数字手表、手机等)才能实现互动。虽然受到了高昂开发费用的制约,但这两项技术仍然得到了一些海内外博物馆的青睐,并在展览展示方面被“探索性”地应用,如结合现有展品重现一些已经无法看到的场景,或通过讲解员虚拟展示和复原展品,带给观众超越现实的、沉浸式的观展体验。
近五年代表性案例。首都博物馆主办的“王后、母亲、女将——纪念殷墟妇好墓考古发掘四十周年特展”利用妇好墓的复原沙盘和11台“VR眼镜”帮助观众“一眼看穿”妇好墓上下六层、深达7.5米的挖掘现场;中国园林博物馆举办“‘看见’圆明园”数字体验展,利用VR、AR技术多角度还原圆明园的西洋楼、正大光明、勤政亲贤、方壶胜境等26处场所;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尝试用AR技术展现超现实主义画家Lenny Magritte的艺术作品,人们可以通过AR技术,以一种沉浸式的方式体会Lenny Magritte那些充满奇幻色彩和想象力的作品,真切体会作者的艺术精神。
手机移动客户端的开发也是近些年博物馆数字技术领域的一个热点。特别是在我国正式进入5G时代(2019年6月6日工信部正式发放5G商用牌照)以后,许多博物馆开始尝试为参观者打造线上博物馆软件,像AR博物馆游戏、AR馆内导航等均可在博物馆内利用手机移动客户端扫码下载和使用。
近五年代表性案例。苏州某公司与苏州博物馆、长沙博物馆等10余家博物馆合作开发导览App,观众通过手机扫描文物,便可在移动设备端得到全景式虚拟文物图像(局部细节可加入特效,模拟还原展品的实用功能);故宫博物院运营的微信公众号“微故宫”和手机App“每日故宫”,为观众提供故宫全景、展品的高清电子图像和简练的藏品介绍,并定时更新推送相关文章;故宫博物院开发了手机游戏“虚拟紫禁城”“皇帝的一天”“天天爱消除”(故宫特别版),并结合文创,推出了一本以宫廷猫为主题的书籍《大内咪探》,该书采用AR增强现实技术,匹配的App可以扫描书中图画,并以3D图像与视频的形式对书画进行解说。
2.观众群体之于博物馆
博物馆数字技术的大范围应用为博物馆制造出大量接近观众、服务观众的机会,同时也为博物馆提供了大量的反馈数据和参观者的个性化信息。对这些数据和信息进行妥善的收集、整理和研究是博物馆数字化后所面临的新挑战,也是博物馆提升展陈效果、教育能力和服务水平的重要手段。
为观众定制博物馆服务。在以往的博物馆导览服务中,被标准化处理的标签、展板和解说词是参观者获取展品信息的主要方式。虽然博物馆可以提供人工导览服务,但导览人员本身教育程度、人生阅历和知识积累不同,这会导致仅有少部分导览人员可以根据不同的导览对象对导览的内容进行个性化调整,而绝大多数导览人员仍旧按照标准化的解说词进行导览服务。博物馆数字技术的应用,让博物馆有机会为观众定制个性化的导览服务。在大数据背景下,博物馆可以了解每位进入博物馆网络环境的参观者的个性需求,通过“情景感知系统”,利用后台程序分析归纳参观者的个性化喜好,并以此进行归类并形成“同好”群体,从而为该群体定制服务,提供更为准确和合适的导览内容。这种个性化定制的方式还可以应用到博物馆展览的策展、布展的过程当中。我们可以结合参观者手持式设备的定位功能,对参观者所走的路线、在每个展柜前停留的时长等信息进行采集,从而为优化博物馆展厅的分区、动线设计、观众的导航、分时分流、博物馆工作人员的定时定岗等工作提供第一手资料,并帮助博物馆进行实时调整和方案改进,更好地为观众提供定制服务。
近五年代表性案例。上海某公司和山西博物院共同开发的智慧博物馆项目除了具有基于移动设备的文物识别服务,还加入了个性化导览内容的自动生成和动态演变功能;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西湖景区根据杭州民间西湖爱好者和西湖研究专家的反馈信息,为“西湖十景”的每一个景观配置了一条全新的个性化导览线路,目的是改变传统的西湖游玩方式,并且实时收集游客的新发现和新意见,从而对线路进行进一步改进。
为观众定制文创产品。当下越来越多的博物馆开始重视文创产品商店的开发和建设。这类商店一般会设置在博物馆展览线路的末端,因此又被戏称为博物馆的“最后一个展厅”,其地位可见一斑。基于博物馆自身藏品、藏品的衍生品及其数字化,博物馆可以根据不同观众群体的喜好进行文创产品的定制。但是在博物馆目前的实际操作过程中,这样个性化定制的创意产品,其核心内容往往来自博物馆从业者本身或者外包公司的文创设计人员,而并非直接来自博物馆的观众群体。在未来的工作中,大数据背景下的个性化信息也许可以反过来影响文创产品的创作和设计,从而使观众群体的意愿可以在博物馆的“最后一个展厅”中得到实现。
近五年代表性案例。上海的“中国3D打印文化博物馆”在上海市其他几家博物馆和文化机构中开设了针对本地主题的沉浸式体验店,并开发出针对本地观众群体的个性化产品,平衡了观众对文创产品在实用性、设计感、历史价值等方面的需求,帮助观众群体更好地理解了3D打印技术所承载的文化内涵。
3.结语
目前各类数字技术在博物馆中已经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应用,未来也会有更多的数字技术进入博物馆环境当中,其相关领域的开发和应用拥有广阔的市场前景。然而,通过分析博物馆本身、观众群体、数字技术这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看出,虽然博物馆数字技术的应用和推广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并非每项技术都有被引入博物馆的必要。即便很多技术已经被引入或被博物馆的观众群体所接受,也并非每项技术都能够达到设计者最初预想的效果。相反,这些数字技术本身的软硬件设备及其背后的运营团队在进入博物馆以后,会面临来自博物馆环境中各个环节的压力与挑战,其持续性和稳定性都有待进一步观察。因此本报告认为,虽然博物馆数字技术领域拥有广阔的前景,但是目前来看,数字技术在博物馆中的应用仍然处于试验阶段,各个环节仍需要谨慎对待。
本文摘自《博物馆蓝皮书:中国博物馆发展报告(2019~2020)》——《近五年博物馆数字技术的发展现状和对策分析》作者:陈北辰。有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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