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茂兴等：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创新基地建设进展及成效

　　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国家或地区之间的兴衰交替是普遍现象，一个国家或地区只有因势利导地把握国际市场机遇，不断开拓创新，才能持续积聚竞争优势，赢得竞争主动。发展总是遵循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的规律，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正陆续步入发展的快速通道，这一群体的崛起是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这一群体在与发达国家进行国际话语权和主动权的争夺中加速了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演绎。新工业革命为新兴市场国家赶超世界强国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只有把握了这个机遇，新兴市场国家才有可能在这一波世界格局变动中缩小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发达国家，赢得国际主导权。

　　金砖创新基地既承载了强化金砖国家以及“金砖+”国家合作推进工业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绿色化的使命，也肩负了集聚全球创新要素推动中国工业转型升级，夯实实体经济基础，为全球经济发展释放更多红利和动能的责任。金砖创新基地应进一步融入构建全球经济社会发展新结构、新布局的总体趋势中，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强化部省市联动，充分发挥金砖创新基地三级架构的作用，全面实施任务清单管理。坚持“走出去”和“引进来”并重，对接金砖国家使领馆、友好省州市、华侨华人社团和商协会等，积极开展境外推介，拓宽合作渠道，实现资源互补，形成更多务实合作成果。做深做实三大重点领域合作，进一步拓展合作领域和合作范围，全面激发金砖国家创新潜能，助力落实全球发展倡议，推动金砖创新基地建设走深走实。

　　（一）金砖创新基地建设的发展趋势

　　金砖创新基地建设将进一步秉持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原则，所承担的三大重点领域任务的品牌效应不断放大，为更多国家和地区所知悉；在主体范围上，从金砖国家拓展到“金砖+”国家；在合作内容上，从聚焦新工业革命的创新成果应用逐步向前端的原始创新策源拓展；在合作形式上，从科技创新的参与者角色向全球科技创新治理者的角色转变；在合作空间上，从发展中国家合作的区域性平台拓展到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共同合作的全球性平台，形成更多务实性合作成果。金砖创新基地建设将主要呈现以下发展趋势。

　　1. 承担的三大重点领域任务的品牌效应不断放大

　　经过近三年的探索实践，金砖创新基地在政策协调、人才培养、项目开发等三大重点领域任务方面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成熟的运行机制，常规性活动与创新性活动交叉推进，对金砖国家以及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影响范围和程度不断扩大与提高。随着金砖创新基地各项活动实效性的进一步显现和宣传面的进一步扩大，三大重点领域任务的品牌效应不断放大，将会吸引更多的国家和地区参与金砖创新基地建设，依托金砖创新基地平台开展广泛合作，甚至会吸引发达国家前来寻求合作机会。

　　随着三大重点领域任务的品牌效应不断放大，其功能和内容也不断丰富，各项实质性工作进展不断加快。在政策协调方面，官方智库、高校科研机构、企业性质研究院、民间智库等智慧力量将进一步整合，形成金砖创新基地的智库力量，联合开展金砖国家共性重大问题研究，通过举办更具实质性的论坛和研讨会等交流活动，各国分享最佳政策和实践，探讨开展新工业革命面临的问题和挑战，探索可行的解决方案，促进各国制定符合新工业革命需求的政策、战略和规划。在人才培养方面，着眼于信息时代对数字人才、智能人才的需求，加强金砖国家大学、研究机构、企业、智库等在尖端人力资源开发方面的合作，打造人才库，为金砖各国提供与新工业革命相关的技能提升和培训的合作机会。在项目开发方面，把握全球新工业革命的前沿趋势，围绕智能制造、工业互联网、工业设计、绿色工业等领域，联合实施一批新工业革命示范项目，进一步开展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等领域的交流合作，提升产业发展韧性，推动各国经济转型升级。

　　2. 承载的主体和功能不断拓展延伸

　　金砖国家是近年来全球范围内最为活跃的组织之一，走过了十五年的金砖国家已经形成了独特的聚合力和吸引力，埃及、孟加拉国、阿联酋等国已以正式成员身份加入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墨西哥、泰国等多个国家领导人也以观察员身份参加了多场“金砖五国”首脑峰会。近年来，随着金砖国家影响力的不断扩大，金砖扩容顺利完成。一方面，折射了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主导的国际秩序的不满；另一方面，广大发展中国家对金砖国家担起国际治理重任充满期待。金砖国家扩大影响力是必然趋势，金砖创新基地也必将顺势而为，提前部署，扩大主体和功能的承载空间，更好满足扩容后的金砖机制对金砖创新基地建设提出的更高任务要求。

　　从主体来看，金砖创新基地将进一步汇聚金砖及“金砖+”国家重点行业组织、领军企业、金融机构、科研单位等各方力量，促进“金砖+”国家民间交流，共同构建高质量伙伴关系。从内容来看，金砖创新基地将在8个赋能平台基础上，充分考虑服务多个国家的可能，增加平台要素投入，增强服务力量，并适时增加赋能平台。从机制来看，在合作规则和政策制定方面，把广大发展中国家力量纳入考虑范畴，形成更具有普遍适用性的体制机制。金砖创新基地的包容性和承载度将会越来越强、越来越高。

　　3. 发挥的创新策源作用逐渐显现

　　金砖创新基地的发展始终离不开“新工业革命”这一核心主题和“创新”这一核心功能。面向新工业革命的创新不是引进创新和模仿创新，而是超越性、颠覆性创新。如果说三大重点领域任务为金砖国家联合开展创新提供了制度、要素等方面的充分准备，那么酝酿而成的关键技术和核心技术的突破与运用则是推动新工业革命进展的直接动力。金砖创新基地将在创新资源要素集聚形成一定规模的基础上，从当前更多侧重创新服务方面的功能向前端开展实质创新推进，整合金砖国家科技研究力量，支持金砖国家联合成立实验室、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高技术研发中心等基础研究平台，开展原始创新，突破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封锁”和“技术遏制”。金砖创新基地将逐渐成为面向新工业革命的创新策源地。

　　金砖创新基地将吸引金砖国家新工业领域头部企业等入驻设立合作业务运营总部，加快汇聚国内外面向新一代信息技术、大数据、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生物医药与健康、高端装备、绿色环保等新工业革命领域的优质创新资源要素，吸引一批重大创新项目、科技成果在基地落地。以项目和成果为依托，汇聚金砖国家创新需求，深化国际产学研合作，联合开展共性关键技术研发，形成一批技术研发成果，通过搭建金砖国家科技创新技术转移转化平台，将技术研发成果运用于工业生产领域，并高效转化为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支撑与动力，实现创新链、产业链的无缝对接和高效畅通。金砖创新基地将成为金砖国家合作的创新“试验田”。

　　4. 扮演的全球科技创新治理者的角色愈加重要

　　当前，全球已进入科技加速发展和规则不断变化的时代，国家和地区间科技创新力量对比的变化深刻改变着国际科技创新版图，围绕科技创新治理规则主导权的争夺也愈加激烈。金砖国家亟须加强团结，联合提升参与全球科技创新治理的地位，谋求全球科技创新话语权，让更多的金砖国家标准和规则成为新工业革命的标准和规则。

　　金砖创新基地不仅是金砖国家开展技术创新合作的载体和平台，而且将越来越成为维护金砖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利益的国际组织，逐步从应对创新挑战、合力推动新工业革命的角色向常态化的科技创新治理者的角色转变。金砖创新基地不是应对全球创新格局调整的临时组织，而是金砖国家积极参与全球科技创新治理的平台，逐步从全球科技创新治理的边缘机构发展为全球的科技创新治理的中心长效机构。金砖创新基地将开展国家技术创新规则和标准研究并促使其成为国际规则，在全球科技创新治理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一方面，在重点国际科技创新治理规则制定方面，加强与美国、日本、欧盟等发达国家或国际组织的合作，寻求科技创新共同利益的契合点；另一方面，金砖及“金砖+”国家共同讨论、充分酝酿、共同制定具有包容共赢属性的国际科技创新治理规则，从区域性的科技创新治理逐步发展为全球性的科技创新治理。

　　5. 推进的各项合作务实性更为凸显

　　当前，全球经济复苏形势依然严峻，新冠疫情留下的“疤痕效应”、俄乌冲突的持续以及美联储暴力加息引发的负面效应等，都对全球经济恢复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各个国家和地区都把目光聚焦于实体经济，把重振实体经济视为拯救经济的重要举措。发达国家在反思“脱实向虚”的同时加大了“再工业化”的力度，在高端制造领域集中发力，力图把握新工业革命先机，形成新的竞争优势。新兴经济体一方面承接国际产业转移，加快工业化步伐；另一方面发力新工业革命，力图在创新优势领域实现“弯道超车”。由此可见，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都把工业作为带动经济增长、增强发展韧性的主攻领域。金砖创新基地作为强化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的载体和平台，也必然要把落脚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推动开展务实性合作。

　　金砖创新基地将进一步发挥把金砖国家合作意愿、合作共识、合作理念转化为实实在在合作的“转换器”和“传导体”作用，聚焦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生物医药与健康、新材料、新能源等重点产业合作项目在金砖未来创新园、厦门火炬高新区等落地，设立金砖国家科技创新孵化中心、金砖国家工业创新技术转移平台和企业孵化中心等，及时推动科研成果转化；进一步发挥厦门金砖创新基地产业创新联盟在民间促进官方方面的积极作用，吸引广大民营企业参与，动员各方创新力量参与，形成金砖国家之间在更多层次上实现更加广泛的对接。此外，金砖创新基地还将借助积极承办金砖国家未来网络创新论坛、金砖国家工业创新大赛、金砖国家技能发展与技术创新大赛等各项论坛和赛事，及时研判和解决金砖国家合作进程中面临的问题，“以赛为媒”推动各项创新成果的产业化运用，构建更加完善的产业链供应链。

　　（二）加快金砖创新基地建设的对策思路

　　金砖创新基地虽然落户在中国厦门，但却是中国提供给金砖国家乃至全球的公共产品，金砖创新基地建设是中国积极维护广大发展中国家利益的实际行动。和成熟的国际机构相比，金砖创新基地才刚刚起步，体制机制还有待进一步完善，如何更好地达到预期目标也有待进一步探索。在纷繁复杂的国际经济形势和国家间利益博弈不断加剧的背景下，金砖创新基地的成长还会遭遇很多不可预测的因素干扰，金砖创新基地需要有更高的智慧妥善处理复杂的关系。因此，应进一步加强金砖创新基地建设，只有增强金砖创新基地自身的创新能力、协调能力、应对能力，练好内功和本领，才能在动荡的国际形势中，以不变应万变，打造出最具凝聚力和创新力的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在迎接新工业革命时实现金砖国家力量的整体提升。

　　1. 完善工作协调机制

　　首先，做好金砖创新基地建设的规划。进一步加强金砖创新基地顶层设计，落实落细金砖创新基地发展规划及三年行动，适时启动制定金砖创新基地发展远景规划，明确金砖创新基地建设的目标和任务。把金砖创新基地建设与国家、省、市建设规划有机融合，如厦门要把金砖创新基地建设与争取中央支持福建自贸试验区扩区有机结合起来，完善厦门自贸片区与金砖创新基地的联络协调机制，实现政策叠加效应和放大效应，吸引更多新工业革命领域的产业集聚。其次，提升与金砖国家间的协调层次。进一步推动金砖创新基地从强化金砖国家产业合作、科技创新等具体层面的合作向制度型层面的合作拓展。深入研究金砖国家标准互认工作机制和路径，促进金砖国家间数字领域标准互联互通互认；探索实施金砖国家的跨境电子商务监管制度和便利化措施；着力建设海丝中央法务区“金砖法务特色专区”，加强与金砖及“金砖+”国家法律层面的协调。再次，强化与金砖国家间的交流联络。充分发挥金砖创新基地的联络与对接功能，联合厦门市科技局设立金砖国家科技创新孵化中心，吸引金砖国家更多的创新资源和创新力量落地。依托中俄数字经济研究中心等国际创新成果转化载体，共同开展新工业革命关键技术联合研发。加强与境外经贸合作园区、工贸中心、海外投资贸易服务联络点的交流，加强和其他金砖国家以及其他国家产业科技园区的互动，寻求合作契合点，形成更加广泛的海外交流合作网络。

　　2. 提升实体功能地位

　　首先，提升金砖创新中心的地位。目前，金砖创新基地主要由金砖创新中心作为管理运营团队，负责落实理事会各项决策部署。金砖创新中心在级别上是福建省政府直属事业单位，委托厦门市管理，很显然，这与金砖创新基地的国际地位和所承载的国际责任很不匹配。建议可以升格金砖创新中心的行政地位，赋予其更多与金砖创新基地地位相匹配的自主权、事权和财权，确保各项任务有序推进。其次，构建务实合作的多层次架构。

　　围绕“新工业革命”“创新”等核心，推动金砖创新基地功能不断拓展，认真落实《金砖国家经济伙伴战略2025》《金砖国家遥感卫星星座合作协议》《金砖国家电子商务合作框架》《可持续发展合作和联合融资多边协议》等金砖国家间合作协议，在经贸投资、科技创新、数字经济、文化交流、社会发展、可持续发展等方面形成全方位、多层次的架构。同时，不断向数字经济、工业互联网、新能源、新材料等新兴领域拓展，重点谋划未来网络研究院、数字金砖、工业和科技园区、创新中心等建设，确保金砖创新基地在推动金砖国家实体经济合作，保障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的循环畅通方面有更大的作为。再次，促进合作提质增效。金砖创新基地不仅要做大金砖国家合作的量，而且要以构建高质量合作伙伴关系为导向，提升金砖国家合作的质。以共同促进贸易投资大融合、基础设施大联通、货币金融大流通、人员文化大交流为目标，高标准、高规格推进大科学新型基础设施、电子商务便利化、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工业互联网等多个项目合作，形成优势互补、增长联动的强大合力。

　　3. 加大政策支持力度

　　首先，给予厦门更多先行先试政策。厦门作为金砖创新基地的所在地，应被给予更多的先行先试政策和灵活自主的开放政策。支持在厦门开展面向金砖国家全方位开放的综合改革试点和建设制度型开放试验区。支持厦门把自贸片区扩大到全岛，并探索建设具有自由港特征的经济特区，在对接国际物流通道、海关监管模式、外汇管理、投资贸易便利化等国际投资贸易规则体制上率先突破，探索在其他金砖国家方面更大的制度创新。其次，实施特殊的产业政策。开展新工业革命最终落在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推动新产业、新业态发展等方面，对技术、资金等投入都有较高的要求。要给予金砖创新基地特殊的产业政策，支持其他金砖国家企业、研究机构等在厦门共建技术研发中心、技术创新实验室等；支持与其他金砖国家数字产业发展研究机构、龙头企业对接，推动产业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转型，打造金砖国家数字产业发展集聚区和示范区；加强与粤港澳大湾区、珠三角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深圳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等国家重大区域对接，共建共享产业技术创新平台。再次，加大优惠政策实施力度。为了更大规模、更高质量地集聚金砖国家的创新要素，加大对金砖创新基地的招商引资和市场开拓的政策支持力度，通过制定总部经济招商引资奖励、高科技研发产业招商引资奖励、实体经济发展贡献奖励等制度措施，对引资方和入驻方分别给予不同的优惠和奖励，吸引国内外总部企业、大型企业、研究机构、民营企业等在金砖创新基地开展研发生产、投资贸易等活动。

　　4. 发挥示范引领作用

　　首先，打造一批新工业革命领域示范项目。金砖创新基地要在现有的100多个示范项目基础上，遴选出一批带动效应强、示范效应大、影响范围广的项目进行精心培育和打造，使其成为金砖国家开展新工业革命的标志性项目和典范。吸引新工业革命领域头部企业和与金砖国家合作密切的企业来金砖创新基地布局，建设面向金砖国家以及其他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业务运营总部，着眼于关键技术与核心技术突破，实施新工业革命领域示范项目。此外，还要发挥厦门作为“海丝”和“陆丝”交汇城市的特殊区位优势，促进金砖国家合作与“一带一路”倡议对接，开展更大区域内的项目合作。其次，打造一批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的典范项目。

　　新工业革命是实体经济发展的革命，数字经济只有与实体经济融合才能发挥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生产力发展的巨大效应。金砖创新基地要抢抓数字技术、智能技术发展的机遇，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推广一批“5G+工业互联网”产线级、车间级典型应用场景，推动人工智能、数字孪生、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生产融合。运用数字技术平台实时采集工业运行数据，实现资源高效配置和生产能耗的精准控制，打造一批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的项目，并成为金砖国家开展新工业革命的典范。再次，打造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生动样本。我国始终主张金砖国家要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金砖创新基地要充分发挥作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合作发展的“助推器”的作用、作为助力金砖国家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和保持产业链供应链畅通的“稳定器”的作用、作为联合开展关键技术与核心技术攻关的“加速器”的作用，生动展现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样本。

　　5. 放大平台带动效应

　　首先，放大技术集成带动效应。数字技术、智能技术是未来技术创新的主攻方向，也是新工业革命的关键所在。金砖创新基地要围绕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等，联合厦门火炬高新区和自贸片区等形成数字经济发展的规模化载体和平台，引进金砖国家创新主体、产业联盟，打造金砖国家数字技术创新集聚地，并将数字技术创新最新成果与产业发展相结合，高水平打造金砖工业和数字经济产业合作示范区。探索金砖国家数字经济研究运用和数据融通有效方式，形成数据资源利用的规模效应，提升工业数字化转型效率。其次，放大民间交流带动效应。金砖创新基地应发挥以官方合作带动民间交流的作用，激发与调动民间合作潜力和活力，形成更加紧密团结的合作体，如金砖创新基地可以举办金砖国家政党、智库和民间社会组织论坛，金砖国家电影节，金砖国家友好城市论坛等有关社会、文化、医疗、智库的交流活动，通过文化交流和文明互鉴形成金砖国家更大范围的合作契合点。再次，放大“走出去”交流带动效应。金砖创新基地建设要把眼光放长远，放眼全球，主动走出去广交朋友。金砖创新基地应顺应金砖国家扩员的趋势，做大合作载体、平台和空间，主动和上海合作组织、东盟、欧亚经济联盟、G20等国际组织及区域组织联动，汲取先进的经验和做法，同时搭建金砖国家与这些组织之间沟通联系的桥梁，为金砖国家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争取更强的支持力量。加强同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沟通联系，打造代表广大发展中国家利益的、更加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6. 强化配套保障措施

　　首先，强化金砖创新基地的载体功能。进一步加强金砖未来创新园、金砖智能制造产业基地、金砖智能制造孵化中心、金砖数字经济孵化中心、金砖数字经济产业基地等创新载体建设，并对各个载体的功能进行明确定位、合理分工，避免相互竞争，形成功能互补的载体矩阵，为金砖国家开展新工业革命合作提供系统性支撑。此外，加强金砖创新基地的基础设施建设、优化营商环境，谋划并实施一批基础性、战略性、服务性新型基础设施项目，与厦门高素质、高颜值、现代化、国际化城市建设融为一体。

　　其次，加大对金砖创新基地的资金支持。以政府投入一定的资金为引导，带动广大商业银行、私人资本、金融机构等注入资金，建立金砖国家新工业产业基金、创新创业投资基金等投融资平台，为金砖国家新工业合作项目投资提供资金支持。充分利用保险、信托、基金、债券等金融工具推动金砖创新基地融资方式的创新，鼓励开展第三方合作、多方合作，推广股权投资、PPP项目融资等方式，形成灵活多样的融资支持方式。再次，加大对金砖创新基地的人才支持。以落地全球发展促进中心创新培训基地为契机，加强对金砖及“金砖+”人才的培育和共用，打造集聚具有全球视野的国际化人才、招商引资人才、丰富经验的管理人才、熟悉国际规则的专业人才、高新技术人才等金砖特色“人才库”，一方面为金砖创新基地本身的建设和创新提供智力支持，另一方面为开展金砖及“金砖+”国家合作夯实人才基础。

　　全文参见《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创新基地发展报告（2023）》，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4年6月出版。